”默爾索無非是沒有按照當下的傳統習慣行事罷了。默爾索認為,他對自己的人生是有把握的。300多年后,出身于科西嘉島沒落貴族家庭的拿破侖,在國難危難之際挺身而出,率軍東征西討,屢屢擊敗威脅法國的王黨叛軍和外國干涉軍,在保障國家生存的情況下,又大力開疆拓土,使得法國的版圖極速擴充,實力飛速增長。
巴黎圣母院在法國有多神圣?
巴黎當地時間2019年4月15日晚18時50分許,巴黎圣母院突遭大火,整座建筑損毀嚴重,滾滾濃煙遮蔽塞納河畔的天空,以及塔尖轟然倒塌的畫面令世人無比震驚。在巴黎圣母院附近,跪在地上禱告、哭泣的法國民眾比比皆是,讓見者無不動容。那么,巴黎圣母院究竟有怎樣的前世今生?它為何在法國民眾心目中如此神圣?巴黎圣母院位于巴黎市中心,是一座建在塞納河畔西提島上的哥特式天主教教堂,始建于1163年,在1345年全部建成,歷時180多年。
巴黎圣母院不僅是天主教巴黎總教區的主教座堂,而且還是建筑界的曠世杰作,其高聳挺拔、輝煌壯麗哥特式建筑風格,具有很強的美感,而祭壇、回廊、門窗等處的雕刻和繪畫藝術,以及堂內珍藏的大量藝術珍品,也是每每令人嘆為觀止。其實除了建筑和藝術上的原因外,巴黎圣母院還對法國具有特殊的意義。從1302年飛利浦·勒柏爾在此首次舉辦國家級大型儀式開始,在此后700多年的歷史進程中,巴黎圣母院承擔了各種各樣的重要活動,包括大型婚禮、恩典儀式、帝王加冕、貴族受洗、名人葬禮等等。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每逢國難當頭之際,法國帝王首腦們都會在此進行國運祈禱,其重要性如何強調都不為過。在巴黎圣母院舉辦的一系列儀式中,最值得大書特書的兩項,便是圣女貞德的平反儀式,以及拿破侖的加冕禮。在英法百年戰爭中,女英雄貞德帶領法國軍隊勇抗英軍的入侵,在奧爾良戰役、帕提戰役中屢屢重創敵軍,幫助法王查理七世收復大片失地。
然而由于叛徒的出賣,貞德被英國抓捕并被污蔑為女巫,最終被燒死在火刑柱上,時在1431年。貞德遇難后,在母親伊莎貝拉·達克和法國宗教裁判所的首席法官讓·布雷哈爾的請求下,教皇卡利克斯特三世宣布對貞德被污蔑為女巫一案進行重申,而巴黎圣母院教會承擔這項職責。最終在1455年,圣母院教會對貞德做出無罪判決,并為她舉行正式的平反儀式。
與此同時,圣母院還在院內豎立貞德的雕像,由此法國人民開始大規模、公開地紀念這位保家衛國的女英雄。300多年后,出身于科西嘉島沒落貴族家庭的拿破侖,在國難危難之際挺身而出,率軍東征西討,屢屢擊敗威脅法國的王黨叛軍和外國干涉軍,在保障國家生存的情況下,又大力開疆拓土,使得法國的版圖極速擴充,實力飛速增長。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自認為功業圓滿的拿破侖,將法國由共和國改建為帝國,并在1804年12月2日,在教皇庇護七世的主持下,在巴黎圣母院舉行加冕儀式。在加冕儀式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經常為法國人所津津樂道。原來在當時,教皇權威雖然大不如昔,但依然是帝王地位合法性的來源,只有教皇親自將皇(王)冠戴在帝王的頭上,他們的位子才具有合法性。
然而,拿破侖雖然將教皇請來主持加冕禮,但在最關鍵的時刻,卻將皇冠從庇護七世手上奪過來,然后自己戴上。拿破侖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可以視為對教皇權威的蔑視,也預示著一個皇權大于教權時代的來臨。當然,除了為圣女貞德平反和拿破侖加冕外,在巴黎圣母院舉行的重大儀式還包括巴黎解放紀念典禮、宣讀二戰勝利的贊美詩、戴高樂總統的追思彌撒等等。
當然,所有這些活動只是讓圣母院在法國民眾中具有崇高的地位,而讓它蜚聲世界的,卻是大師雨果的不朽巨著《巴黎圣母院》。正是在這部巨著的影響下,全世界的人民都將巴黎圣母院視為圣地,同樣因為這本書,圣母院迎來新生。原來在當時,歷經法國大革命的摧殘,圣母院被毀壞嚴重,處處可見被移位的雕刻品和砍了頭的塑像,只有大鐘幸運地沒有被熔毀。
雖然拿破侖在位時對圣母院進行過修復,但由于戰事頻繁、財政緊張的緣故,并沒有讓它恢復原貌。等到《巴黎圣母院》大熱后,各界人士都希望修葺殘舊不堪的圣母院,并且發起募捐計劃,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法國政府從1844年開始實施對圣母院的修復計劃。修復工程由拉素斯和杜克共同主持,前后持續了23年時間,重點是修繕尖頂和圣器堂。
《局外人》中,默爾索對所有的認知應該是虛無,最后為什么想重來?
默爾索眼中的世界并不是虛無的,他也沒有想重來。要是想重來的話,他向法庭屈服,甚至向牧師屈服,也許就可以保住命了。雖說默爾索對人對事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他并沒有認為世界是虛無的。默爾索認為,他對自己的人生是有把握的。他甚至還認為,牧師才是個可憐蟲。加繆在為美國版《局外人》寫的序言中說:“他遠非麻木不仁,他懷有一種執著而深沉的激情,對于絕對和真實的激情。
”要想理解默爾索這個人物,可以參照加繆的一篇哲學隨筆《荒謬的人》,加繆在這篇隨筆中寫道:荒謬的人其實是什么樣的?他做事不求永恒,他自己也不否認這一點,他對懷舊并不陌生,但更偏愛自己的勇氣與推理。勇氣教他在生活中不求人,珍惜所擁有的東西;推理讓他清楚自己的界限。他確信,他的自由短暫而有限,他的反抗沒有未來,對于生死也已經覺悟,于是在有生之年他要實踐自己的冒險旅程。
這便是他的領地,這便是他的行動,對此他不會接受來自他人的任何評判。這篇哲學隨筆出自《西西弗斯神話》一書。加繆曾經把《局外人》的主題概括為一句話:“在我們的社會里,任何在母親下葬時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險。”默爾索無非是沒有按照當下的傳統習慣行事罷了。沒遵循習俗所規定的行為模式,比如母親下葬時要痛哭流涕,娶一個女人時要說“愛她”,在法庭上要尋求有利于自己的辯護,在神父面前要虔誠謙卑等等。
母親死去他沒哭,他或許是認為不用非得用哭泣來表達哀傷。他不愛瑪莉,但卻愿意娶他,是因為他覺得人人掛在嘴上的“愛”并不說明什么。他拒絕信仰基督教,是因為他覺得“未來的生活”并不比他以往的生活“更真實”。加繆是這樣解釋荒誕的,“這個世界是不合理的,這是人們可以明確說出的表述。但是,荒誕是這一不合理性與人的心靈深處所呼喚的對理性的強烈要求的對立。
”或許,只有理性的人,才能感受到世界的荒誕。人們的生活,被模式化了,但是很多人并不自知,極少部分人有理性的人,就成了赤手空拳對抗外界環境的瘋子。他們又不得不接受眾人的歧視與審判。《局外人》最后寫道,這也是默爾索最后的心靈獨白:面對著充滿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這個世界的動人的冷漠敞開了心扉。我體驗到這個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愛,我覺得我過去曾經是幸福的,我現在仍然是幸福的。
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獨,我還希望處決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來觀看,希望他們對我報以仇恨的喊叫聲。始終不妥協的默爾索,以至死不屈的方式向世界吶喊著。這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他至死在捍衛自己的尊嚴、自己的理性。薩特說:加繆在20世紀頂住了歷史潮流,獨自繼承著源遠流長的醒世文學,他懷著頑強、嚴格、純潔、肅穆、熱情的人道主義,向當今時代的種種粗俗丑陋發起了勝負難卜的宣戰。